蔚来通过提供高性能的智能电动汽车与极致用户体验，致力于为用户创造愉悦的生活方式，成为全球范围内第一家“用户企业”。
2024年6月6日，在2024中国汽车低碳与可持续发展论坛上，蔚来高级副总裁沈斐认为，换电与车电分离能提供很好的用户体验，对行业与社会的价值是巨大的。对产业来说，能够体系化实现17%~30%的电池资源节约，时间与空间上实现电力容量的充分复用，整体利用率是充电站的3倍左右；实现最佳的储能应用，削峰填谷，调峰调频，帮助电网消纳更多风电光伏等清洁能源。对用户来说，换电速度更快，3分钟完成换电；体验舒适，不用下车，全程自动；车电分离，买车不用买电池，降低了购车门槛；无需担心电池衰减，随时可换，终身质保；每次换电都是体检，电池更安全。
蔚来高级副总裁
以下为演讲内容整理:
车电分离的意义
蔚来汽车不仅仅是一家汽车公司，我们在产品研发、服务提升以及社区营造等多个维度都倾注了极大的心血。迄今为止，我们已成功交付超过515,000辆汽车。在我看来，安全、智能、优质服务以及出色的外观设计，无疑是蔚来汽车最为显著的几大特色。
图源:蔚来汽车
尽管新能源汽车已逐渐步入主流，但消费者在购车时仍面临两大痛点:一是能源补给的便捷性，二是电池成本问题。这是基于我们的深入分析和用户调研所得出的结论，主要聚焦于能源补给和电池方面。为此，我们提出了“可充、可换、可升级”以及车网融合互动的策略。
这一理念源于2015年底我加入蔚来时的初衷。当时，我们与团队共同探讨如何定义“加电比加油更方便”的概念。为此，我们创新性地提出了一个衡量指标，即通过用户每月在能源补给上所花费的时间来评估其便捷性。考虑到加油的平均频率和时间，我们期望将用户每月的充电时间控制在1小时以内。
经过2018年的度量，我们发现平均充电时间约为300多分钟。为缩短这一时间，我们提出了一种“顺便充电”的模式，即在停车期间进行短暂充电，这种方式的便利性极高。同时，我们也致力于提升专门充电和换电的效率，以优化用户在高速公路服务区等场景下的充电体验。
值得一提的是，从2018年底的300多分钟到现在，平均充电时间已缩减至约100分钟。我们预计到2024或2025年，这一目标时间将进一步缩短至60-90分钟。目前，在蔚来用户中，已有56%的用户通过换电获取电量，24%的用户选择家充，这两种方式合计占据了近80%的充电量。此外，有近90%的充电场景已经实现了比加油更便捷的体验。
这一切都基于我们推行的车电分离商业生态。我们坚信，车电分离不仅对用户、企业有益，更对整个行业、产业乃至社会具有深远意义。它将车企、用户和整个社会紧密结合，共同寻求全局最优解，从而打破电池与车辆绑定的限制，实现各环节价值的最大化。
经过适当衰减后，我们可以将这些电池梯次利用，制作成小容量电池继续在汽车上使用，或者在电池的全生命周期内不断推进其在储能和电网互动等方面的应用。我们的终极目标是最大化利用这块电池可能被浪费的价值。我们预见未来会形成一个类似的生态:其中包含运营公司和资产公司，而资产公司不仅可能持有电池资产，还可能拥有换电站或充电桩等资产。这种模式有些类似于电信行业，其中有铁塔公司负责整体基础设施建设，而联通、移动、电信等公司则负责运营。我们设想的未来成功景象，就是这样一个电动汽车能源的商业生态。
蔚来可持续的换电模式探索
在2020年之前，尽管国家的政策环境尚未完全成熟，但我们已经看到了车电分离的可能性。事实上，第一张车电分离的两张发票是在2020年6月开出的。然而，早在2018年刚开始交付车辆时，我们就已经下定决心，即使只能开出一张发票，也要通过让用户分期付清尾款的方式，尝试实现车电分离。我们一直坚持到2020年，终于开出了两张发票，并成立了电池资产公司。我们的努力得到了认可，被《财富》评为“改变世界的100强公司”，获得了工程学会的科技进步一等奖，2023年还荣获了保尔森可持续发展绿色创新大奖等。这些荣誉证明了我们的坚持是有价值的。
至今，我们已经发展到了第四代换电站。更重要的是，换电站的服务能力得到了显著提升。最初的一代站只能容纳5块电池，而现在的四代站最多可以容纳23块电池，服务能力大幅提高。同时，我们还在不断优化换电站的成本。四代站的另一个特点是配备了更多的雷达、摄像头等设备，并且内部的算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整站算力达到了1016tops。
我们进行这些升级的原因是为了使四代站能够兼容更多的车型。不同企业、不同品牌的车在自动驾驶能力上存在差异。目前，蔚来的车辆可以自主倒入换电站，但未来当换电服务向整个行业开放后，如果某辆车没有强大的智能化能力，该如何应对呢？考虑到一个换电站每天可能需要处理大量订单，如果有用户停车不理想，将会影响整体效率。因此，我们将智能化技术应用到车上，当车辆靠近换电站时，由换电站接管车辆的行驶。通过站端的智能化算力来指导车辆应该行驶的轨迹、如何转向、如何进站等。这样，换电站为整个行业的开放做了充分的智能化准备。这是四代站两个显著的改进:一是服务能力更强，可容纳23块电池；二是智能化方面的提升。
同时，我们也在积极布局充电桩业务。目前已经推出了640千瓦全液冷超快充设备。在充电领域，蔚来能源也致力于提供最优质的服务。然而，我认为在选择适配的充电功率时，应结合用户在特定场景下的停留时间来决定，以确保最佳的用户体验。我们的业务策略始终是以人性和习惯为出发点，力求为用户提供最优质的体验。
截至目前，我们在全国范围内已建立2429座换电站，其中802座位于高速公路上，累计完成4500万次换电，日均换电次数约7万次。在节假日如春节、五一等高峰期，换电次数甚至可超过9万次。此外，我们还设有两万多根充电桩，并接入第三方100多万根充电桩，实现了80.1%的电驱房覆盖率。
目前全量用户中约有56%的电量来自于换电，而在高速公路上，这一比例更高。目前，蔚来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的用户中，有83%的电量来自于换电。有些用户在初次使用换电时可能会有些不舍，觉得自己的新电池被换走了，但一旦尝试过换电后，他们往往会发现其便捷性并停不下来。因为换电确实节省了时间并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所以这些电量数据也反映了用户的实际使用情况。
为什么换电会受到用户的欢迎，以及为什么我们有信心将其推广到整个行业中？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首先，换电的用户体验非常好，其速度与加油相当，大约3分钟左右就可以完成换电过程，包括泊车等前后的动作也只需要5分钟左右；其次，在刮风下雨的天气里，用户无需下车就可以完成换电操作，只需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即可实现换电过程，这为用户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性；最后，换电的最大好处是能够为用户省钱。如果没有换电服务的话，用户在购买电动车时一定会倾向于选择续航里程更长的车型，这也是为什么在当前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下，许多企业都在不断推出续航里程更长的电动车型的原因。而换电服务的存在则使得用户无需过分关注电动车的续航里程问题。
图源:蔚来汽车
若单纯讨论我心中理想的汽车续航里程，那无疑是越长越好。然而，在实际购买时，消费者总希望在成本与续航之间找到最佳平衡点。换电模式便完美地解决了这一问题，它成功地将电池与车辆解耦。在城市中，若换电设施足够便捷或家中可充电，消费者便可选择购买标准续航车型，无需额外花费购买长续航版本。长途出行时，临时升级即可。
对于高频用车用户，五六年后电池循环寿命可能耗尽；即使低频用车，八九年后也需面对这一问题。然而，换电模式完全消除了此类担忧。从这一角度看，选择支持换电的车辆将提供更优的用户体验。
展望未来
我们坚信，换电池的理念和体系将逐渐被整个行业所接受。我们设定的实施路径大致分为三步:首先，以蔚来现有的电池包为基础，选取一两款车型进行试验，加入我们的换电网络，以验证基于换电的商业模式。其次，在现有电池标准下，我们将定义两到三款适用于乘用车换电网络的电池标准。每种规格将提供两种容量选择，以满足不同品牌车辆的需求。最后，随着电池技术的不断进步，我们将共同定义一个相对完美的标准电池包，以实现在不同车企之间的流通。
图源:蔚来汽车
尽管这听起来可能过于理想化，但我们已制定了一系列灵活的过渡措施。我们的换电站将完美兼容前后两代不同版本的电池。例如，2024年建设的四代站以及2023年建设的三代站，在经过简单改造后，将能够兼容原有蔚来品牌的400伏电池包、乐道的800伏电池包，以及蔚来下一代平台的800伏电池包。一个换电站可以兼容前后三代电池包，这得益于其20多个仓位的设计。随着电池的逐步升级和换电站的兼容迭代，我们将逐步实现理想中的换电模式。
在共享生态方面，我们对原始图景进行了扩展和细化，形成了一个全景生态图。这个生态包括主机厂、电池供应商、电池资产公司、用户、运营公司以及换电站资产公司等多个环节。这一设想形成了一个非常完整的生态链，其中电池资产公司向用户提供电池租赁服务，运营公司则负责提供各种换电服务，而换电站资产公司则负责电池的回收和再利用。
近期，我们的换电模式得到了行业内同行的认可，并不断有新的力量加入进来。我们已经与多家主机厂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包括长安、吉利、江淮、奇瑞、一汽、广汽和路特斯等，以共同探索换电模式的可能性。同时，也有能源集团如安徽省能源等加入我们的换电网络建设。此外，我们还与石油石化企业、电网公司以及光伏企业等建立了完整的合作关系。
当我们将电池从汽车中独立出来后，围绕电池形成了一个万亿元级别的能源市场。目前，蔚来能源的重要合作伙伴不仅包括车企以推广换电和充电桩的互联互通，还包括电网和发电集团等能源电力企业。我们的2400座换电站已经具备了与抽水蓄能电站相当的投资强度和调节能力。随着规模的进一步扩大，到2030年左右，换电站的调节能力以及电动汽车所带来的条件能力将对国家消纳更多的风电和光伏产生巨大的社会作用。因此，我们正在积极推动交通与能源的融合以及汽车与电网的互动，以构建围绕电动汽车的智慧能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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